「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让1万美元变成5千1百万美元。」这可不是诈骗集团,而是「股神」巴菲特之言。2018年股东会,巴菲特再次宣扬他一以贯之的理念:股票远胜其他资产;只须买大盘指数基金,不须专业、不用选股,就能坐享高报酬。
5月5日,波克夏海瑟威(Berkshire Hathaway)举行股东会,执行长巴菲特解释其投资理念,他用一个故事说起。
1941年3月二战期间,《纽约时报》头版尽是日本在太平洋战场节节胜利的消息,整个美国充斥悲观情绪。3月11日,当时12岁的巴菲特,以38.5五美元价位,买进「城市服务」(Cities Services)公司3单位股票。
受悲观情绪影响,4个月后巴菲特卖掉持股,获利逾5美元。事后看来这是错误决定,因为「城市服务」股价一路涨到四年后160美元,是当初巴菲特买进价逾4倍。
巴菲特用这个故事说明:即使在最坏时机买股,长期仍可获得高报酬。据他计算,1942年用1万美元投资标普500指数基金(ETF,当时没有这种产品),到2018年将变成5千1百万美元,相当于年化报酬率11%。「这段期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,不用每天看股市涨跌,不用分析,就能静静地等着这1万美元变成5千1百万美元。」
「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让1万美元变5千1百万美元」巴菲特2018年股东会,最重要的一句话
即使最坏时机买股,长期仍可大赚—「城市服务」股价(时点:1942/3/11巴菲特买进3股,股价38.25美元;1942/7巴菲特以40美元卖出,获利5.25美元)(资料来源:Yahoo Finance)
这并非空谈。十年前有位对冲基金经理向他挑战,赌的是大盘指数基金与主动型对冲基金,何者报酬率较高?结果在去年底揭晓:巴菲特选的标普500指数基金,10年下来报酬率126%,比对手选的五支对冲基金里表现最佳者,高出近40个百分点。
「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让1万美元变5千1百万美元」巴菲特2018年股东会,最重要的一句话
投资大盘远胜对冲基金(十年报酬率,单位:%)(统计期间为2008-2017,对冲基金A至E为巴菲特对手挑选的五档基金)(资料来源:波克夏财报)
巴菲特不只推荐指数基金,他还认为股票是远胜黄金、债券的资产。据他计算:1942年用一万美元可买到3百盎斯(约8千5百公克)黄金,到今天价值40万美元,不到同期投资股市带来价值的百分之一。「如果你买黄金,你只能因为它稀缺而变珍贵。但它到底能生产什么?什么都没有!」
这是因为持有黄金不会带来更多黄金,「1942年你买3百盎斯黄金,到今天还是只有3百盎斯。」这也是巴菲特看空比特币的原因。他认为比特币「没有生产任何和这个资产相关的价值。」持有者若想赚钱,唯一方式是等别人出更高价买下,「虚拟货币的下场会很惨。」
至于债券,巴菲特称「长期债券是个糟糕的投资。」美国联准会打算将年通货膨胀率提高到2%,但长期利率不会比2%高太多,「经过通膨调整后,债券报酬率微不足道。」这在金融危机时更糟,因为当局会将利率降至近于零,对债券投资者更不利,对股市却更有利。
在巴菲特看来,股票是远胜黄金、债券、比特币的资产。「你买下企业的每一块钱,都可获得小于一分钱的回报。」用这些回报去投资,就能带来更多报酬。
乍看之下,巴菲特的投资理念极单纯:买进股票并长期持有。但实践者却不多,这一是因为不符专业投资机构口味。若只买进大盘指数基金,什么都不用做,专业机构就收不到手续费。因此他们希望客户频繁进出,他们才能名正言顺收手续费。巴菲特曾说:「不管报酬好坏,手续费永不消失。」
但更重要原因是人们缺乏恒心。1990年代,网络股狂飙,巴菲特坚持不买这些股票,有一段时间他的绩效落后大盘。据《富比世》专栏作家卡姆(Ken Kam)的说法,有一些已跟着巴菲特操作5年的一般投资者,当时就弃他而去。
即使在1990年代中期以前,巴菲特已用30年投资绩效,证明他是长期能超越大盘的投资者。但当时人们看到他短期绩效不佳就离他而去,事后证明这些人吃了大亏。2000年网络泡沫破灭,巴菲特再次缴出超越市场的高绩效。卡姆说,「若这些人当时能再给巴菲特5年时间,他们会得到更好报酬。」
「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让1万美元变5千1百万美元」巴菲特2018年股东会,最重要的一句话
巴菲特42年来绩效—年度报酬率是大盘2倍(单位:%)(资料来源:波克夏财报,统计期间:1965-2017)
「对人下注比押宝特定资产更可靠。」巴菲特曾如此诠释他购并企业的理念,这套用到投资一样适用。「股神」以他一甲子投资经验,归纳出这些理念。若人们不知该投资何物,不妨押宝巴菲特,坚持实践其理念。这将是「股神」带给人们最划算的交易。